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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7-13 09:23:24发布神秘黑刃分类香烟资讯浏览105
导读: 第1页 :基本信息 书名:大投机家 作者:安德烈?科斯托拉尼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有钱的人,可以投机,钱少的人,不可以投机,根本没钱的人,必须投机。”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关于金钱与股市的思考: 1.投机是艺术,而不是科学。 2.有钱的人,可以投机,钱少的人,不可以投机,根本没钱的人,必须投机。 3.投机...

  第1页 :基本信息

  

  书名:大投机家

  作者:安德烈?科斯托拉尼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有钱的人,可以投机,钱少的人,不可以投机,根本没钱的人,必须投机。”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关于金钱与股市的思考:

  1.投机是艺术,而不是科学。

  2.有钱的人,可以投机,钱少的人,不可以投机,根本没钱的人,必须投机。

  3.投机者有想法,不管正不正确,毕竟是个想法,这是投机家和证券玩家的基本差异。

  4.成功的投机家在100次交易中,获利51次,亏损49次,他就靠这差数为生。

  5.一切取决于供给和需求。我全部的证券交易理论都以此为基础。

  6..固执的投资者须具备四种要素:金钱,想法,耐心,还有运气。

  大投机家是有远见的战略家,是刺激国家神经的人,他在交易所里最有智慧和头脑,不仅能预测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的动向,还能设法从中赢利。

  作者简介: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1906年生于匈牙利,是德国著名的投资大师,洞察金融商品和证券市场的一切,被誉为“20世纪股市见证人”“20世纪金融史上最成功的投资者之一”。他在德国投资界的地位,有如美国股神沃伦?巴菲特。同时他还是广受读者喜爱的畅销书作家,一生共写了13本投资、证券、货币、财富、证券心理学的书,畅销300万册。1999年,在巴黎与世长辞,享年93岁。

  书摘正文:

  推荐序

  一个投机者的告白

  1999年2月,我和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们俩都知道,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本书。我的序言竟成了献给他的悼词,却是我没有想到的。

  9月14日,93岁的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在巴黎逝世。他虚弱的身体已抵抗不了腿部骨折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但是他仍活在他的作品中。加上这本,他一共写了13本书,在全世界销售300万册。《资本》杂志上有他的专栏,他在上面发表过414篇文章。第一篇发表在1965年3月的那一期,题目是《一个投机者的告白》。最后一篇发表在1999年10月的那一期。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够为2000年1月的那一期继续写些东西。他曾用他那富于幽默的方式说道:“《资本》给了我保障,但谁来保障资本呢?”

  第2页 :推荐序:一个投机者的告白

  在过去的35年中,他曾作过无数次报告,并在电视上频频露面。不论是在达沃斯经济论坛年会上,还是在世界银行、电话交易所和哈拉尔德?施密特主持的节目中,他始终都是一位幽默机智的勇敢斗士。

  他成了交易所的大师。谁想从科斯托拉尼这位交易所老手那里得到重要建议,那将会非常失望。他在每次报告开始时都说:“你们别想什么别的建议。”他还说,建议是没有的。如果有,那么也不过是告诉大家,它们只是银行或其他利益集团企图向公众兜售某种股票罢了。然而在他35年来写的新闻体著作中却有许多建议。其中最有名的一例是,到药店买些安眠药吃下,然后买一揽子国际标准证券,再大睡几年。谁要是听从了这个建议,一定会获得那个早被他预言过的惊喜。

  他把他最明智的建议给了年轻的父母:“你们应投资孩子们的教育!”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通过科斯托拉尼自己的经验,这句话听起来就特别有分量。在他18岁那年,父母把他送到巴黎,向一个熟识的交易所经纪人学习。科斯托拉尼的父母在战争和运动中失去了一切,多亏这次教育,才使他们的儿子有能力资助他们在瑞士安度晚年。

  “享受生活吧!”这是他乘坐奥迪A8穿过布达佩斯时给听众的建议,这是他到生命最后时刻也牢记在心中的准则。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尽情地享受了生活。他热爱古典音乐。瓦格纳的《纽伦堡的歌手》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他听了不下百遍。令他十分高兴的是,他还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相识。听古典音乐,抽一支好烟,思考着交易所的业务,这带给他无穷的乐趣。只是后来因为健康问题他才把烟戒掉。

  科斯托——我们这些朋友都这么称呼他——不仅享受舒适的生活,也享受他的“工作”。就像听众需要他一样,他也需要听众。公众给了他认可,也让他永葆年轻。采访和讨论中经常会有人问他精力充沛的秘诀,他的回答是“精神体操”。当然他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只靠听音乐和思考来对付衰老是不够的。他在1998年还作了三十多场报告,出现在不同的电视频道,接受了各种不同的采访。虽然坐飞机、火车或汽车以及登讲台对他来说越来越困难,但是这位科斯托拉尼“先生”从来都不坐讲座筹办者给他准备的舒适的沙发椅。只要他把两只手牢牢地撑在讲台上,接下来就会有60到90分钟动人、紧张而又诙谐幽默的报告,再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鼓掌与喝彩。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是德国两代交易所投机商崇拜的对象。尽管如此,他身上仍无一点“明星习气”。年轻人让他签名时,他总是先给他们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回答:“我可不是摇滚明星。”然后再在他们的入场券、钞票或T恤衫上签名。

  只要他不到处宣扬自己的理论,正如他自称是一个“交易所的漫游传教士”,他就会和他妻子住在巴黎或是他的第二故乡——慕尼黑。在那儿,他早晨会去希波帕莎基大街的咖啡馆,下午则到马克西米兰大街的“正宗罗马”餐馆或是“牡蛎酒家”。但是在他看来,最好的餐馆还是在巴黎。中午他会去鲁玛波特大街的Chez Andere餐馆。他说这家餐馆有巴黎最好的牡蛎,餐后一般来杯可乐。接下来他会去香普伊西斯大街的“Fouquets”咖啡馆。除了战争年代,他从1924年起一直是那里的老顾客。按照惯例,他下午会小睡一觉,晚上去该城一家最有名的“Brasserien”。他特别喜欢蒙特帕那斯城区的“La Coupole”。30年代它非常火爆时,科斯托拉尼就开始光顾那儿了。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从1917年开始就一直与金钱和交易所打交道,但他却不是一个实利主义者。通过思考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这带给他快乐。他自信地称自己为投机者。对他来说,投机是一种智力挑战。他与金钱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在他看来,这是成为一个成功投机者的首要前提。科斯托拉尼既不吝啬,也不挥霍炫耀钱财。金钱对他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他被纳粹迫害逃出巴黎时是金钱给了他帮助;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是金钱给了他最好的医疗保证。他更看重这一点:是金钱使他能过舒适的生活。如果一场戏剧或音乐会特别令他着迷,他就会坐飞机去米兰斯卡拉剧院过通宵,但是能省钱的地方他还是尽可能地省。因此,他经常会把一些讲座举办者送给他的一等戏票换成二等经济票,这样他就可以省下钱为自己的私事买飞机票了。他总是说,反正他太瘦了,太宽的位子也坐不满。

  但“世界公民”科斯托拉尼首先享受到的是给他带来财富的经济上的自主权。这种自主权对他来说是除了健康以外最重要的财富和最大的奢侈品:一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自主权,同时也是一种不必做自己不愿做的,不必说自己不愿说的自主权。他先后在70年代和IOS假基金斗争,80年代和金元院外活动集团斗争,90年代对联邦银行和新市场斗争。不管他进行什么斗争,他总是一位“因信仰犯法者”。他的一些批评者认为他树敌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其实这种猜想是错误的。谁有我了解他呢?即使是在一般的谈话中,他也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跟人进行激烈地争论,就像他在他的专栏和报告中一贯表现的那样。一个女记者问他是否想回到20岁,他回答说:“20岁?你在开玩笑吧!我想变成80岁,这样的话,我还会有10年时间跟联邦银行做斗争。”

  科斯托拉尼早在奥斯卡?拉封丹之前就说过,“我的心在左边跳动”,但是这句话还没完,“当然我的头脑是向右转的,并且我的钱包早就在美国了”。数十年的交易所经验告诉他,在经济中,实践和理论相距是很远的。

  《大投机家》是安德烈?科斯托拉尼最后的遗产。从1999年初到他去世,这本书成了他创作的重心。他在巴黎的住所足不出户,集中全力进行这项工作。他欠读者的,只是和每位作者一样,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在最后写下的前言。

  特别是在德国电话交易过程中产生的那一代交易所投机者一直把他记在心里。德国人对股票投资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他对此明确地表示欢迎,但是日益严重的赌博瘾也使他担忧。科斯托拉尼想在这本书中谈谈他对投资和投机的理解。

  他在《未来的收支平衡表》一书的导论中承认,他已经有几年不去交易所了。因为他害怕上帝会在那儿发现他,并想:“怎么那个老科斯托一直还在那儿?他应该上来了,我这儿也非常需要他。他的老朋友早就等着他了,他的固定餐桌边的位子还空着。”但是不论上帝何时把他带走,只要他能听到他的朋友、学生和读者说“这位科斯托当然是正确的”,那么他将会感到很幸福。

  亲爱的安德烈,愿你在天国早点找到自己的位子。你在天国时再看一看交易所吧。你会看到,不管悲观者怎样想,交易所总会继续证明你的乐观是正确的。

  史蒂芬?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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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12月于不来梅

  第3页 :投机机会与风险/债券:一个比人们想象还要重要得多的投机对象

  第三章 凭什么来投机

  投机者中的世界主义者不应仅仅分析和观察自己国内的股票市场,还应该分析和观察全球发生的事件、世界各国的政策、资金流动…………

  投机机会与风险

  一谈到交易所和投机,人们马上想到的就是股票交易所和股票投机。投机和交易所依赖股票,反之亦然。我也总是谈论、撰写有关交易所和投机的内容。当然我指的是利用股票投机。但是在我80年的“交易所投机事业”中,我不仅仅用股票投机,债券给我带来了巨大利润,我在外汇和原材料市场上也很活跃,而且在实物交易中我也积累了许多经验。

  投机者中的世界主义者不应仅仅分析、观察自己国内的股票市场,还应该分析、观察全球发生的事件、世界各国的政策、资金流动、工业大国的内外政策、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决策、巴黎俱乐部的债务谈判、新技术的发展、巴以冲突,甚至巴西与中国的气候变化。

  不论哪儿存在机会——商品、货币、债券、股票与其真实价值间存在差异,投机者就会等待市场在某一时刻轧平这一差异。大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因此不要仅仅把股票当作投机对象。例如,我就从债券投机中取得了成功。

  债券:一个比人们想象还要重要得多的投机对象

  债券,又叫固定利息有价证券,是大多数储蓄者保险的投资项目。这是很自然的。如果发行债券的人很有信用,例如国债,买了这种债券的人不会承担赔钱的任何风险。债券到最后总会以名义价值偿还的。在购买时所计算的利息对持有者来说也是保险的。当然在债券持有期内会发生一些事情。有些债券的期限为10年,甚至30年。在这段时间里,长期债券的利息会有很大浮动。特别是20世纪70、80年代的金融市场上的大动荡使得许多债券在70年代贬值40%,而在80年代几乎又升了两倍多。因为债券在美国是可交易的,所以它们得使其行情适应当时的利率状况。如果金融市场上的利率由10%降到7%,那么一个标有利息率为10%的债券——其他新发行的此种债券也一样——对购买者来说只能获得7%的利润。

  投机手、大投机者、套利基金、银行和保险公司拿着数十亿的资金在这种利率变动上大肆投机。1994年甚至美国一个叫奥兰治县的小城也来投机,结果很快破产。

  在期货市场上进行投机,投入不用太大。当利率在小数点后两位变化时,投机者已经能够获利。但是用10万美元购买债券,获利可能只为2000美元。

  我建议那些想利用长期利率变化投机的人最好买股票。交易所对借贷市场上的重大变化做出反应最晚会在12个月之后。这样股市上的赢利就会比债券赢利更清楚地表现出来。

  当我谈到我的成功时,我还得指出另一种债券投机。这里指的不是有固定利息的长期债券,而是指可能不会被偿还的债券。令我感到非常自豪的最近的投机就是对这种债券的投机。有些债券比我还老。

  事情是从1989年开始的。戈尔巴乔夫和里根的几次峰会后,世界两大势力之间的缓和日益明显。因此我预感,戈尔巴乔夫有一天会向西方大国借款,数额能达几十亿美元。我确信,要想保证这一贷款成功,首要条件是俄国必须至少把沙皇时期的债务整理一下。并且我还确信,俄国会长期偿还。俄国是一个原材料丰富的国家。据我所知,它的煤储量占世界的50%,天然气占世界的35%,有上百亿吨的石油,并且是世界上钢铁和铝的生产大国。俄国人每年开采150吨黄金,他们的金刚石储量为700万克拉。除此之外,他们总是准时还债,缺少的只不过(即使在今天)是流动性。

  我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打电话,他是搞这种所谓无价值债券的交易商。我让他给我买一些沙皇时期的债券,1822年到1910年间的。1917年列宁宣布苏联政府废除沙皇时期的一切债务后,交易所中就没有多少这样的债券了,并且它们的名义价值还下跌了99%~99.75%。显然许多债券甚至被扔到了垃圾箱里。

  第一次成功在1991年就出现了。在巴黎与弗兰西斯科?密特朗会谈时,戈尔巴乔夫宣布正式承认以前的债务。在人们的狂喜中,面值为500法郎的债券上升了12%,即560法郎。尽管如此,我还是预计他们不会用现金偿还的。我也没有在这上面投机。但我想,他们为什么不在行情下跌时把这些债券换成私有化了的公司债券或股票呢?不久苏联解体了,戈尔巴乔夫被历史的洪流卷走了。

  1996年我的预想实现了。“生活中的一切都会应验,甚至连人们所想的。”法国哲学家拉封丹曾说过这样的话。

  俄罗斯想在欧洲债券市场上发行20亿美元的债券。但法国政府要求俄罗斯必须首先处理沙皇时期的债券。这些债券大约在100年前卖给法国,它们中大多数一直还在法国的储蓄者手里,这是他们父母或祖父母遗留给他们的。多年来法国人的这些要求一直未被满足,但现在他们拥有了有效的强制手段。1996年11月27日俄罗斯总理在巴黎签署了一项协议,规定俄罗斯向法国赔偿20亿法郎。这意味着,面值500法郎的债券会赢利300法郎。法国的储蓄者对此仍不满足,他们的计算是,用法郎标价,再加上利息,每张债券将值2000法郎。对我这个以5法郎购买债券的人来说,这意味着我的赢利将是6000%。债务分四期偿还,俄罗斯已经还了两期。每一次我都用鱼子酱和伏特加来庆祝。有一次我曾写到,在旧俄罗斯,卑微的舞蹈演员成为高贵的公爵夫人不是什么稀罕事,现在沙皇时期的债券也有了这种发迹的命运。

  有些人现在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能有这种预计?我想用一件小事来回答。我年轻学开车时,我的驾驶教练告诉我:“你是学不会开车的!”“为什么?”我吃惊地问。“因为你老是看着发动机护罩。抬起头来,看着前面300米远的地方。”从那之后,我在驾驶方面变成了另一个人。在交易所,人们也必须这样。

  前几年曾有人问我是否在所谓的贬值债券市场(Emerging Markets)投机,我总是回答:“有,沙皇时期的旧债券。”大多数投资者和基金管理者认为我年老胡说八道,这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在法国的一次会议上碰到了马克?莫伯斯,他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几个星期之后,他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询问哪儿能买这种债券。他是否真买了,我不清楚。此外我还敢打赌,没有哪个国民经济学家和专业理财经理有这种想象力。

  我承认,我更容易相信这种预测。因为我曾在贬值的国债上取得过巨大成就。这是指我在战后买的德国的“年轻—债券。”德国变成了废墟,无力偿还这些债务。但我把赌注投在了德国的传统美德和阿登纳身上。我坚信,德国肯定会在某一天偿还债务。阿登纳是位伟大的政治家,比我想象的还要伟大,因为他偿还了法郎标价的“年轻—债券”,就像是偿还美元和英镑一样。法郎在战争中大幅贬值,阿登纳看到了德法友谊的前景,他说:“我不能偿还英国人坚挺的英镑,美国人坚挺的美元,但我能偿还法国人贬值的法郎!”这句话对我来说,意味着140倍的利润。

  第4页 :外汇:以前比今天更有意思/有形资产:收藏家还是投机者?

  外汇:以前比今天更有意思

  1924年春天我父母到巴黎旅游,并作短暂停留。我们这些孩子留在布达佩斯。按惯例,我父亲一到巴黎就马上去看望他的老朋友亚历山大,他是巴黎商品交易所的经纪人。亚历山大先生向我父母问起了孩子的情况。当谈到我时,我父亲对他说,小儿子安德烈正在学习哲学和艺术史。亚历山大几乎是吃惊地问:“什么?为什么?他想成为诗人吗?把他送到巴黎我这儿来,那样他会学得更多。我还给你个建议,”他继续说,“你应在法郎下跌时投机。”第一个建议非常妙,第二个建议就不怎么样了。

  对法郎进行投机的思想不是亚历山大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的,这次投机的幕后操纵者是弗里茨?曼海姆博士和卡米利奥?卡斯蒂廖尼。1918年一战结束后,马克狂跌,许多人借此投机,赚了一大笔钱。曼海姆就是这些交易所幸运骑士中的一员。他生于斯图加特,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儿子,1914年以前他还在巴黎的一家对俄贸易公司学习银行交易。战争爆发后他回到德国,进入帝国银行。战争结束后他被派往阿姆斯特丹——那时它是中立国最重要的金融市场——负责外汇市场上的帝国马克业务,因为他是国际银行交易的专家。在马克贬值的年代,他的任务是用他熟练的外汇交易技巧保卫帝国马克。他在阿姆斯特丹往上爬得很快,并且取得了很大成就。帝国马克贬得一文不值时,他为自己聚敛了很多财富,当然帝国马克的崩溃还有许多原因,但他从中获利了。

  我听过一些关于他的轶事,其中大部分是阿姆斯丹道尔肯旅馆的门卫长讲给我听的。他就像普鲁士的军官那样戴着一副单片眼镜,显得十分高贵。

  几年之后曼海姆用他挣来的几百万元在荷兰建立了柏林门德尔松(哲学家、莱辛的朋友摩泽尔?门德尔松的后代)公司的分公司。此外他还成为法国与比利时政府的银行家。那时他作为阿姆斯特丹金融世界的无冕之王,给我这个年轻的新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当时我还不能预计他悲惨的结局:他在二战爆发后不久就死去了,两天之后他的银行被迫宣布破产。这是那个时代最大的一例破产。

  对法郎进行投机的还有他的同谋卡米利奥?卡斯蒂廖尼。他是一位犹太教经师的儿子,并且是奥地利通货膨胀时最大受益者。1914年前他开始做一家轮胎厂的推销员。一战后他看到货币极可能贬值,并懂得如何充分利用它。他在奥地利贷款买了许多贵重物品,不管价格多高,也不管是些什么商品,之后他用无价值的货币偿还了债务。

  一段时间里他成了维也纳的传奇式人物,每个人都知道他。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是在1922年,我们像往常一样去维也纳郊区避暑。那时,当卡斯蒂廖尼踏进南站大宾馆的大厅或餐厅时,人们都凑到一块,敬畏地议论:“这就是那位卡斯蒂廖尼。”他就像侯爵一样住在“王子—猫头鹰”大街的宫殿里,这个宫殿正好在“红盾”宫殿的拐角处。此外他还是一个艺术倡导者,一个出色的油画收集者,还资助了萨尔茨堡的艺术节的开幕。 “约瑟夫城邦”剧院(至今还是一所有名的德语剧院)重新开幕时,马克斯?赖因哈得登上舞台,他不但向观众鞠躬,还向卡斯蒂廖尼的包厢鞠躬,就像古代人们尊敬有权势的侯爵那样尊敬他。

  虽然有许多成就,卡斯蒂廖尼还是结束了他的辉煌业绩,就像在投机中经常发生的一样。由于一次不幸的投机,他和上百名投机者、外汇投机者破产了。他与朋友曼海姆博士共同参与但失败了的对法郎的投机加速了他的破产。

  这次失败的“法郎—战役”给外汇投机留下了一段特别有趣的历史,它在法国被称作“马恩河战役”或是“马恩河奇迹”(真实的“马恩河战役”正好也在1914年一战刚开始时发生。总参谋部动员了巴黎所有的出租车,往马恩河附近的战场运送士兵。这场战役成功的开端也许对战争的进程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卡斯蒂廖尼的同事耐尔肯博士在几年前向我解释了这次投机计划是如何诞生的。1924年2月曼海姆博士到维也纳卡斯蒂廖尼那儿做客。卡斯蒂廖尼向曼海姆建议:“让我们在法郎上做笔生意吧!这是一件绝对保险的事。马克和克朗的历史会在法郎身上重演。战争过去了,法国虽然赢了,但也流尽了血。虽然这个国家占有黄金,但经济已经不行了。法郎将不能保值了。让我们开始吧,我们把1亿法郎卖空!我还能再投资1亿,并能把偿还能力推迟一年。”

  虽然曼海姆博士开始还有些犹豫,但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并与卡斯蒂廖尼击掌为誓。还有来自阿姆斯特丹、瑞士、维也纳和其他地方的银行家与投机者加入了这个卡斯蒂廖尼—曼海姆二重唱。一个辛迪加形成了,它想利用法郎的贬值来投机,并极力推动这一贬值。

  人们在3个月到6个月内狂甩了数百万法郎。在巴塞尔、阿姆斯特丹、热那亚、马德里、纽约、伦敦,人们尽可能地抛售法郎,并在巴黎交易所以期货形式购进美元和英镑以及其他外国股票(金矿、国际石油股票以及其他股票),同时他们还通过世界新闻界散布法郎危机的消息。这样就连法国公众因害怕丢掉他们的积蓄而去购买外国有价证券。这促进了法国资本外流,又使法郎的行情雪上加霜,所有这一切就像连锁反应。法郎下跌了,增加了人们的悲观情绪,悲观情绪反过来又使人们卖出法郎。在短短几个月内,巴塞尔的法郎从每单位30瑞士生丁降到每单位20瑞士生丁。法郎危机的消息迅速传播,特别是在维也纳,人们注意到维也纳的银行家——从大机构到小“赌场”——亲自鼓励大家对法郎投机。整个维也纳的公众都抓牢了令人羡慕的卡斯蒂廖尼的拖缆纤,吊在了上面。商人、企业家、每个有点投机兴趣的人都想插上一手。维也纳交易所几个月前就已经跌到了谷底。对“投机人”只有“法郎—熊市”才是最热门的建议,每个人都想分享一份收益。这是最纯粹的投机狂欢。甚至法兰克福、布拉格、布达佩斯也被传染了。这儿有经济危机,那儿也有经济危机,但每个人家里还有几分尼钱投入这次绝对保险的游戏。在这些城市里,参与这项游戏的人都还记得他们自己的货币贬值时的情形。

  进行这场游戏的手段也有不同方式。前面已说过,游戏主要是以期货方式卖出法郎。在维也纳交易所甚至出现了正规的法国法郎外汇交易——虽然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交易额达上亿元。人们贷款购买一切法国商品,包括足够喝好几年的葡萄酒香槟,以前没人舍得买的高档豪华轿车…………我的一个朋友买下了一整座瓷器厂,尽管他对瓷器一窍不通。但这还没什么,主要问题是,人们是用贷款来买这些东西的。

  巴黎商品期货交易所的投机也是如此猖獗。天然橡胶、油菜籽、小麦、糖料都成了购买对象。人们确信,随着法郎暴跌,这些商品都会升值(就连我父亲也在他的朋友亚历山大先生的建议下在期货市场上购买了糖料)。

  实际上这些购买都不是商品交易,它们只是纯粹的外汇投机,就像70年代美国商品交易所对美元的投机。利息率虽然很高,并且不继续攀升,但是人们并不在乎,因为他们确信总会有丰厚的收益。巴黎的法兰西银行和法国的政治家们对此大为吃惊,为了保卫本国的货币,他们和这一不法行为展开了斗争。巴黎的美元一路飙升,从战前5法郎兑换1美元上升到15~20法郎兑换1美元,最后到1926年3月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比率——28法郎兑换1美元。于是法国政府最终决定,委托拉扎德投资银行(今天仍是巴黎最大的私人银行),在外汇市场上对法郎进行干预。这家公司接受了委托,并在所有市场上买下了出售的法郎。接下来,纽约摩根银行决定向法兰西银行提供1亿美元贷款(按今天的价值算为20亿美元)干预外汇市场。这一消息一传出,投机者吹起的大气球立即就爆炸了。法郎投机者中爆发了恐慌,市场在半小时内风向逆转,全世界突然都想购买法郎。从巴塞尔、阿姆斯特丹、热那亚、维也纳等城市纷纷发出定购法郎的任务,其数额高达上百万元。各个公司里接收订单的电话和职员都不够用了。这是一场逆转的风暴。短短几天时间里,在巴黎1美元从大约28法郎降到8法郎。法国货币被拯救了。这就是著名的“马恩河战役”,法国在金融市场上打赢的一场战役。

  对其他人来说,例如对维也纳人,这就是所谓的“法郎危机”,虽然不是法郎的危机,但是却是他们自己破产的危机。整个维也纳和布拉格都破产了,甚至连那些坐着软垫的阿姆斯特丹的银行家也得忍受惨重损失。他们中的一些人陷入了极度困难的境地。因为他们借的法郎——不管是用来做外汇交易还是用来买葡萄酒、高档用品、豪华汽车或者瓷器厂——现在必须还两倍的钱,上百家公司、许多进口商、银行家经纪人必须把他们的收支平衡表先存放起来,因为他们的顾客也丢掉了自己上千元的储蓄,还不了投机前后的价差。

  这些人中最大的输家当然是卡米利奥?卡斯蒂廖尼, 这次失败使他的事业跌到了低谷。他的名字渐渐被人遗忘,在维也纳人们不久就不再谈论他。二战后他又在意大利出现,但已不像以前那么有影响了。

  我父亲也蒙受了损失,当然没有曼海姆或卡斯蒂廖尼那么惨重。他把我送到巴黎的这个建议大大弥补了第二个建议造成的损失。我在那儿接受的教育以及后来学到的知识使我能资助我父母在瑞士安度晚年,经过二战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化为泡影。我之所以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说明以前的外汇市场是多么具有诗情画意。

  我自己也对外汇进行过无数次投机。当还存在外汇统制经济、外汇管制、禁止买卖外汇时,外汇市场上更有利可图。如果谁精明且有想象力,就能在多种货币之间赚取套利。

  今天,外汇市场成了大玩家的游戏场。我强调“游戏”场,因为银行、保险公司和保险基金已把外汇市场变成了一个赌场。除此之外,货币的币种越来越少。引入欧元后,在法郎和德国马克之间的投机一去不复返了——前提是欧元坚持得住。

  原则上,小投机者只有少量资金可做期货交易。购买相应数量的外国货币必须得和相关的国家有特殊的联系,也许今天在非洲和东欧的小国还存在有利可图的机会,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些利用大量货币进行投机的人得和成千上万的大小投机手和投机者斗争。世界上每个人都能在相同的时间获得相同的有关信息,如果某一统计数据比预想的好,大家都跑到这一边;如果这一数据比预想的差,大家就会跑到另一边。在一种货币的真实价值和它的牌价之间找差价越来越困难了,即使有,也没多大用处。短期投机使一种货币找回它的真实价值可能需要几年。我就认为,15年来美元一直被低估了。

  此外每个投机者必须清楚,在外汇投机中,看涨与看跌是相对的。必须得有人赔钱,才会有人赚到这部分钱。这与股票完全不同。如果交易所行情就像过去10年那样长期上涨,那么每个分散了其风险的股票持有者都会赚钱。只有做空头投机的人才会赔钱,但他们的数量与所有的股票持有者相比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原料:投机者对投机者

  在原料投机中也同样存在着做多头(买方)和做空头(卖方)的对立。一个投机者把赌注压在上升的价格上,而另一个投机者则把赌注压在下降的价格上。这是一项充满了巨大风险的买卖。人们通常进行期货交易投机,也就是说,想要购进一批数量巨大的铜、小麦和其他原料人们只需投入一笔较少的款项,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支付的这笔款项并非是买入价格,而只是对未来令人欣喜的买卖的一个保险。在股票价格、外汇和债券的期货合同中也是如此。由于卖方迟些时候才能供货而买方迟些时候才会购进,所以人们把期货交易合同也称为远期。由于这项买卖的资本投入十分微小,它的风险也就难以得到足够高的估计。如果货物的行情向与期望相反的方向发展几个百分点,那么款项的持有者就必须马上支付额外的一笔钱,以使保险保持在原始的高度上。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他的款项就会被强制清算,这将导致他已经支付的资金的全部丧失。

  在我80年的交易所生涯里我曾集中进行过原料投机,也许因为我在这一游戏领域还能清偿我小时候欠下的账目。当时我正好处于小孩子玩弹珠的年纪,那时在匈牙利的日常生活中粮食交易所闪烁着格外耀眼的光芒。这个国家是生产谷物、玉米和燕麦的大国,是整个欧洲最活跃的市场。人们在那里进行着巨额的交易,从海上传来的买主和卖主的电报向城中倾泻,给这里带来了异常的欣欣向荣。巨额生意也提供了可供个人自由参与的小规模投机的机会,这正符合匈牙利人欢乐活泼的精神气质。

  粮食是“脍炙人口”的东西,也是唯一可以影响它的市场行情的东西。在这场赌博中主要的要素是天气,因为天空的颜色,太强的阳光会威胁到产量,或者降雨会使产量提高。行情的上涨和下跌就像天气蛙一样,按照天气预报顺着梯子的横木上升或下降。在城市数量众多的咖啡馆的阳台上,在城市的角落里,总会有人期待地仰天观望,等候云朵的出现,特别是在燥热的夏日。因为如果没有雨水降临的话,田里燕麦的产量就会处于危机之中。甚至在军队高层中对此也存在着焦虑,因为燕麦在当时军队中的作用就相当于汽油在现代部队中的作用。除了对天气的忧虑外还有一个新的忧虑——足球比赛,由匈牙利11名球员组成的球队对奥地利的国家队。事关体育上的荣誉,每个人都把这种荣誉视为关系到个人荣辱的重要事件。经过长久期待所等到的体育比赛甚至可以使人忘记炎炎酷暑,忘记令人窒息的闷热。

  我更是倍加兴奋。这是我第一次观看真正的足球比赛,而且是由我亲爱的叔叔带我一起去,这更让我感到高兴。比赛那天我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朝天上望去。可是天哪,地平线已经完全被遮盖住了,一片灰色的云团在阵阵夹带雨点的大风的推动下向这边移动过来;空气下沉了,人们似乎已经听到了隆隆的雷声。我心里焦急不安,我的堂兄也是,他也要去观看这场比赛的。

  整个上午天气都在慢慢地变坏,我们的失望也在以同样的程度增加。但是我们还是在事先约定的时间到了叔叔那里,我们十分肯定地认为,他的心情一定和我们同样糟糕。但是多么让人意外啊,他的眼睛兴奋地发着光,他幸福地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搓着双手,就像一个好的计谋刚刚得逞一般。通常他从不伤害孩子们,连开玩笑时都没有。“我亲爱的小伙子们,怎样的一天啊,瞧瞧吧,下起大暴雨了,足球比赛取消了。”

  这些话让我和我的堂兄都无言以对。足球比赛没有了,而他竟然还敢声称美好的一天。这种恶意我们无法理解。然后他又更加残酷地继续说道:“这真是绝妙极了,这场雨太了不起了!”不可理喻。接着他又喊道:“你们肯定什么都不懂。这是场幸运之雨!明天交易所的燕麦就要下跌了。这一时刻我可是期盼好几周了。”

  叔叔说的是有道理的,第二天燕麦的价格暴跌,燕麦的收成有救了。那些做看跌(卖空)投机的人可以坐收期待的利润了,军队也得到了安慰,所有这一切都是以我们的足球比赛为代价的。这个落入水中的快乐要由交易所来负责,那天我曾经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要为此进行报复…………

  后来我涉足了几乎所有的原料期货市场,处处戏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在具有神话色彩的芝加哥粮食交易所中占有了一席之地,但最终的结果是我既没有失去什么,也没能获得什么。

  原料投机仅仅是供那些有经验的投机者进行的,他们能认识风险和经受失败。这首先对那些出于职业原因而与此相关的人最为适合,因为他们可以在以后的个人生产中使用这些原料。磨坊主可以把一部分资产投到粮食上,巧克力制造商可以购买可可或糖,丝绸生产者可以储存羊毛或棉花,金饰工可储备金子和银子,等等。我不想推荐任何个人投机者仅仅在原料交易所找寻自己的幸福。但有时也存在某种情况,值得让人进行投机。

  然而永远也不要信任“商品期货投机者”中的电话销售者,这些人会用他们娴熟的销售技巧向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你会获得可靠的利润。当然这里的结果只有一个:彻底失败!

  有形资产:收藏家还是投机者?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人们心理上对通货膨胀存在极度的恐惧不安,有形资产成了投资的热门。老老少少们都希望在货币贬值之前把他们的积蓄上个保险。他们购买绘画、古老的家具、陶瓷、邮票、钱币、宝石,当然还有金子。我甚至还认识一个人,他竟然把资金投到了古老的咖啡磨坊上。

  这一时期有形资产的价格几乎达到了大爆炸的程度,准确预见到这种发展趋势的投机者是可以赚到一笔财富的,然而这些购买者却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在已然涨高的价格下买入,结果20年来几乎一直在赔钱。黄金价格的发展趋势揭示了整个不幸的原因。从最高峰时期的850美元一盎司到今天的300美元一盎司,黄金的价格暴跌,而且似乎没有形势好转的希望。我心满意足地观察着这一切,因为我一直都是黄金崇拜的反对者。

  有形资产不具有赢利性,所以它们并不适合充当投资价值。即使有收益的,也一定是在某个过度通货膨胀时期。在原料投资上也是如此。但在股票投资上,虽然如今股票的红利尤其微薄,但是股票购买者如果将收益进行再投资,他还是会通过利滚利的作用取得自动的价值增长。债券的情况同样如此。当股票业中的股份公司和债券业中的债券发行人(国家或企业)要不断运转资金时,有形资产中的资金却被闲置起来,因此人们在有形资产上或许还可以进行投机。然而投机者必须清楚识别出上涨的趋势,在适当的时候上车,从中赚取利润,然后马上下车。只有这样才能通过有形资产赚到钱。可惜要想准确预见出价格的走势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核心的问题总是时间的选择。在交易所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先出人意料,然后才又如人所料的。

  从理论上来讲,只有对所在行业的有形资产十分熟悉并且拥有丰富经验的人,才能在这上面发财。我说的是理论上,因为在我所提到的有形资产如绘画、古老的陶瓷、古老的家具、宝石、邮票和钱币中,只有它们的收藏者才是真正的行家。他们喜爱他们的珍藏品,和它们同睡同起。然而收藏者绝不可能成为投机者,因为他不会和自己的宝物分开。他虽然在账本上已获得了巨大利润,但是他却永远不会真正从中赢利。与此相反,那种试图通过贱买贵卖来获利的投机者却无法真正了解这种物品,所以也就不能长期取得成功。

  第5页 :不动产:只适合于大投机者/股票:其本身就是投机对象

  不动产:只适合于大投机者

  唯一可以带来利润的有形资产投资是不动产。房主如果住在自己的地产中,那他就可以收房租或节省下房租。我自己在巴黎拥有两处别墅,有一幢在蓝色海岸,另一处位于布达佩斯。只有位于巴黎塞纳岛圣路易斯的那幢房子被我租了出去,其余的三处地产都是我个人居住。根据从中得出的经验,我建议每个家庭:如果你考虑在一个地方长期居住,那么就把这套别墅或这幢房子买下来,这将是你的第一笔投资。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受到出租者和租金上涨的制约。

  但是不动产的投机却与此完全不同。在这一领域我没有任何经验。我一直以来都是个“动产”,也就是移动的价值,如有价证券、外汇和原料的投机者。不动产就像它的名称所表述的含义一样,它不能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出售或使用。当IBM的股票在全世界拥有统一的价格时,一套面积为60平方米的住房却没有一个一致的价格。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受各地环境的影响价格各有不同。同样大小、布置相同的一套住房在纽约售价为200万美元,而在布克斯特胡德的售价仅为20万马克。

  然而,我仍相信一件事情:即使不动产市场与其他市场截然不同,但它仍然会按照与其他投机市场相同的规则来运作。它同样存在繁荣期、萧条期和在两个方向上的夸大。

  谁想要在不动产上投机,必须已经具备充足的资金和良好的商业信誉和偿还能力,因为不动产的购买者通常都需要有一部分外部筹资。

  虽然也有不动产基金,但我个人认为,它并不适用于投机。公开的基金是投资资金,这种资金把它们的投资广泛撒网,风险应该较小而价值增长是持续的。封闭的不动产基金有利于纳税储蓄,这种基金大部分持续10年或更长的时间。

  谁要想通过不动产投机真正发财,必须要事先预见到,哪个城市、哪个地区或国家的不动产市场呈现出繁荣的前景。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超出一般化的利润。

  一贯笃信不动产的德国人中普遍存在着这样一种观点,即不动产的价格会持续上涨,这其实是毫无根据的。不动产的价格同样会下跌。只是不动产的拥有者不会像在他的股票上那样真实地感受到这种下跌,因为他别墅的价格、房子的价格或写字楼的价格不会每天出现在报纸上或反映在电视的股市行情自动发布栏中。

  当然,长期来看,不动产的价格确实是呈现向上的走势。但是从整个联邦的平均值看,它上升的速度并没有通货膨胀率的增长快,因此不动产的拥有者所获得的只是名义上的利润,而不是真实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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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动产上最吸引我的是这里不存在赌博者。交易的费用极高,以至于人们不可能在一天内买进,再在第二天卖出。在这方面不动产市场远不如有价证券市场、外汇市场和原料市场的流动性强。有时为某个地产找到一个出价合理的购买者,往往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

  结论:经济上有足够潜力的投机者,如果同时十分熟悉不动产市场的情况,那么他可以在这片领域尝试寻找自己的幸福。有许多人——像多纳尔得?特龙普——通过不动产成为富翁。其他一些人——如于尔根?施奈德——则破了产,最后进了监狱。和其他的投机形式一样,财富和破产是紧密相连的。关于不动产其他的东西我就不了解了,因为我的财富一直是从股票中获得的。

  股票:其本身就是投机对象

  毫无疑问,提供给投机者最大的赌博空间的是股票市场。全世界一共有10万家以上的在交易所上市的股份公司,这些公司几乎分布在世界各地。人们可以对某一行业的兴衰、某一竞争的胜负,某一国家的制度改革、选举、社会发展趋势、未来潮流,当然还有新技术发展进行投机。

  人们总是可以找到被低估的公司。前面已经提过的百万富翁瓦伦?布夫特就是借此而致富的。或者人们也可以找到被高估的公司,投机于这些公司的衰败。取得利润的方法既可以通过所谓的“突然好转”,比如我曾投机于克莱斯勒(我在经济危机时期用3美元购进的。股票内部人士算出它今天的价值大概在每股150美元左右)。还有一种方法是投机于“有潜在希望者”,如微软或戴尔公司,以此也可以发财。

  相对于前面所提过的所有其他投机方法,股票的优点首先在于它长期上涨的势头。当然这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企业,有些企业也会走向没落,但总体来讲,股票长期处于上升的发展状态,收入情况也要好于其他的投资形式。如果一个投机者把他的资产做了分散投资,同时也购买了实力稳定的大公司的股票,那么他最好的发财机会还是在股票上。如果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们期盼的那样,这时我们必须耐心等待,直到市场行情再次好转为止。这样一来,一些投机者就变成了投资者。我们时常会听到交易所里的投机者吹嘘,他们花100元买进再以110元卖出,成功地进行了一次投机。但如果这种股票从100元的价格跌到了60元,而这些人又不愿意带着损失收山,那么他们就会声称,他们进行了一次投资,刚才的市场牌价他们不感兴趣。这显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但是我们都有人的弱点,特别是我们这些投机者。

  就像已经说过的那样,我今天是一个股票投资者,但我也曾经经历过千万次的股票投机冒险,并且险中生还。关于这些冒险经历,我还会在本书中继续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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