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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去非洲出差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兴奋、忐忑、不安、期待等心情夹杂在一起。刚开始很不安,因为不懂英语,怕因此耽误工作。融入这个环境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充实感,感受到的是由红土路、棚屋、矮芭蕉组成的独特的异国景象以及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见到老钟的时候,他刚从非洲出差回来,手里捏着一包在非洲当地购买的英国产香烟,见到同事朋友,先一人发一支烟。几个同事一边端详着他递过来的外国香烟,一边听他分享此次行程中的一些新鲜事。
同事们调侃他,“老钟出了趟国,没啥大变化,还是小平头,黑框眼镜,只是黑了一些。”他眯着眼,笑而不语。
▲图为该厂技术部门的员工,均为当地人,大家都习惯将他们称为“小黑”。
一
老钟是一家上游陶瓷化工原料企业的技术人员,因其公司海外业务的拓展,出国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一件新鲜事。
9月3日晚,老钟搭乘从广州到迪拜的飞机,准备在迪拜转机,飞往加纳的首都——阿克拉。此次去非洲的目的是前往加纳的第二大海港城市塔克拉底(Takoradi),为当地的一家陶瓷厂进行技术服务,解决其产品在生产过程中出现的技术问题。
与此前的行程不同的是,此次他需要独自一个人历经16个小时的飞行前往当地,老钟心里开始有点打鼓:“不像是去东南亚国家,随行还能碰到几个中国人。”面对这场难以预测的“长途出差”,他显得忐忑不安,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讲英语,只懂简单的口语对话,但这项最基本的沟通技能在异国他乡却显得尤为重要。
为此,他开始早早的做准备。临行之前,老钟手机里下载了3个翻译软件,以备不时之需,“多下载几个,以防万一,这个不好用还有另外一个。”与此同时,因为非洲特殊的气候环境以及相对落后的医疗条件,为了避免身体难以适应,他提前注射好了相关传染性疾病的疫苗,准备好黄皮书(即《国际预防接种证书》,通过入出国边境的人员、交通工具、货物和行李等传染和扩散而要求提供的一项预防接种证明)及护照等相关证件。一切准备就绪,老钟踏上了一次未知的旅途。
9月4日,经过长达16个小时的飞行,老钟抵达加纳的首都阿克拉,着陆前,乘务员向每人派发了一张入境卡,需完整填写才能够出关。
这是老钟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入境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他对照着临行前外贸部同事交给他的模板,一笔一笔努力地填写。其它填写完成的旅客都已经陆陆续续下了飞机准备出关,不知不觉间,飞机上仅剩他一个人。
他开始紧张,额头上渗满细密的汗珠,手心里全是汗,眼瞅着还有两个空白处还没有填,用手机翻译了半天,才填好匆匆下机,一下飞机,潮湿闷热扑面而来,这倒是与他印象里的非洲挺吻合。
过关口排队的时候,老钟看到很多中国人都顺利通关,安然无恙。但轮到他的时候,两个当地的保安拦住他,说了几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英语,示意要检查他的“黄本子”,查看是否注射相关疫苗。老钟便拿给他看,对方顺势朝他手中攥着的红色中国护照看了一眼。
他猛然想起了前段时间,佛山一家釉料公司的两个技术员去加纳出差的时候,曾聊起过,出关的时候被告知因为没有注射某类型疫苗被卡住,后来每人交了30美金才得以顺利出关。
十分钟过去了,后面排队的旅客因为漫长的等待显得有些焦躁不安,齐刷刷的目光都看向他,老钟对此很不好意思。后来,其中一个保安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20给他看,他明白,意思是只要给20美金,就能够顺利过关。老钟“不信邪”,他只递过去了10美金,对方仍然不放行,无奈只能又递过去10美金。
总算顺利到达阿克拉,机场外早有陶瓷厂的相关人员前去接机,经过了5个多小时的路途颠簸,晚上七点左右,老钟终于抵达了位于塔克拉底的一家中国籍陶瓷厂。路途上,塔克拉底一个小镇的景象给老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简直就是中国90年代的景象,一条狭窄的车道,两旁当地人的住房参差不齐,平民住的棚屋以及当地富人住的小阁楼遥相呼应,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路边都是当地的商贩,他们的商品大都摆在路边,见到亚洲面孔,有些黑人就喊“菜拿”(中国),有些喊“库利奥”(韩国),整条街显得有些嘈杂。”
▲图为在加纳塔克拉底市的一家中国籍陶瓷厂门口排队等待拉货的货车。
二
9月,加纳正值雨季,气温不高,雨水充足。
当天晚上,老钟便开始和厂里的技术人员沟通在生产方面遇到的技术问题。几番交涉之后,他了解厂家最终想通过技术上的提升来降低生产成本。
据悉,在当地一共有两家陶瓷厂,一家由国内贸易公司与设备企业合资建成,也是老钟此行的目的地;另一家亦由中国贸易公司投资建设,于2015年建成投产。
在老钟服务的这家工厂里,大约有50名中国员工,作为该企业的核心骨干。虽然建成时间不长,仅有两条生产线,产品主要以耐磨砖、抛釉砖为主,但产品利润高,效益不错。这一点,老钟可以印证,在来的途中,这家厂的门口停着六七辆等待拉砖的货车,依次排着队。
要说起非洲的陶瓷工厂和国内的有何不同,老钟思忖了半天,“当地两家厂都属于中国籍,其设备、化工原材料、生产技术等都由中国提供,生产线规模与国内亦所差无几,不一样的,应该是泥沙料的品质不如中国,当地的泥沙料含云母成分过高,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杂质。资源整体相对匮乏,价格相比国内也稍高,但是也能用于生产。”
除此之外,因为当地陶瓷厂的工人多以当地人为主,老钟说,他们大多被称为“小黑”。当地劳动成本较低,以球磨环节的工人为例,月收入大约为380塞地,即人民币600余元,管理球磨的是3个工人,3班倒。但是,当地的生活成本却并不低,老钟在当地买了一只喝水杯,花费了12塞地,折合人民币18元。在当地的家庭组成中,每个家庭平均有4-5个成员,按理说,生活压力应该逼迫着当地人努力工作改善生活条件,但现实情况却并不然。
老钟通过和在厂里工作的当地人聊天及观察发现,当地工人相对较懒,“上班经常可以看见几个人在打瞌睡,或者干一两个小时之后人不见了。”据工厂员工反映,现在已经相对稳定,刚建厂时,很多人工作一两个月,领完工资人就不见了,等到钱用完时,又会回来找工作。
“有些工人甚至想工资日结,我问过几个工人,他们总是说工资低,沉不下心来学习。”为此,老钟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总是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在这里起码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等到能力提升了,工资自然会提升。
其中有一个工人令老钟印象深刻,二十岁出头就已经出来工作,家里有四五个小孩,他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他的爸爸四十多岁,妈妈三十五岁。基本上他是这个家庭里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但因为太过年轻,对这种责任和担当无法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在工厂,老钟乐于跟这些当地工人聊天,虽然语言不通,大多要借助翻译软件你一言我一语去慢慢理解,但一些简单的交流,他尽量克制自己不使用翻译软件,当地的工人也鼓励他:“Speak English every day”。
▲该厂员工宿舍,厂内新的办公大楼正在施工建设中。
三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当地人都对中国人持友好态度。老钟也遇到过,在工厂,一个当地人每次看见他都会说一些带有攻击性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是他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对方的敌意。
老钟听起别人讲起厂里其他同事的亲身经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塔克拉底是加纳第二大海港城市,这家陶瓷厂距离海边步行也不过20分钟的路程,一次,厂里几个中国人想去海边看看,结果被几个当地人围了起来,他们也并不是为了索要钱财,而是指着他们脚上崭新的鞋子,想要换走他们的鞋,为了避免一场不必要的矛盾,几个人只好将鞋子给了他们。原本他还打算去看看,听到这里,老钟只好打消了去海边的想法。
工厂里,还有一群人不能够被忽略,他们是中国人,背井离乡在海外工作谋生。这家工厂的球磨班长仅24岁,月薪一万人民币,相比国内,这样的薪资已经远超平均水平,但他们所面临的是陌生的环境、匮乏的物资条件、恶劣的气候条件以及潜伏在身边的病毒。平时休息日,他们也很少走出厂门,最多去镇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只有在当地工作生活一段时间,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这群在异国他乡奋斗的年轻人。”老钟说道。
待了大概半个月时间,9月15日,老钟开始踏上回国的路。
去机场的途中,司机停下车买鞋,看着这番景象,老钟想起中国有句话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在非洲,换成“头不能顶”更为确切,当地人从小就接受过头顶物品的训练,在外国人的眼里,这项技能就像是杂技表演。街上的小贩大多将商品装在容器里,用头顶着,随着汽车奔跑,将商品送到人们的手中。
老钟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开始期待回家的旅途。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此次回国,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零钱,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也有保安阻拦,效率较为拖沓,但一切都还算顺利。
老钟说,以后偶尔想起来,或许会很想念那些在异国他乡奔波的日子,有辛酸有欣喜。他会想起和他一起共事过的黑皮肤同事,想起那些贫瘠的景观,棚屋,帐篷,以及矮小的芭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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